作者 | 董武英
(资料图)
编辑 | 夏益军
在新能源汽车发展史上，曾有一场关于锂电池和氢能源的技术路线之争。在这场竞争中，日本、韩国选择了氢能源路线，主推氢燃料电池汽车；而美国、中国则选择了锂电池路线。
截止到目前，新能源汽车路线之争第一回合已经结束，而结局已经十分清晰：以锂电池为动力驱动的电动汽车在商业应用上实现了显著的突破，取得了短期内的胜利。
这场路线之争，挫败了燃油车时代汽车领域的绝对霸主丰田。与之对应，电动汽车全球领导者特斯拉成功上位，成为全球市值最高车企。
从2020年新能源汽车市场正式爆发，以动力电池驱动的电动汽车暂时领先发展，但这并不意味着氢能源汽车被彻底抛弃。
严格来说，氢能源汽车可以分为两种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和氢发动机汽车。后者采用直喷燃烧供电，类似于增程式汽车，能源利用效率较低。目前，氢燃料电池汽车是主流的氢能源汽车。
氢能源汽车更加清洁的特点，更像燃油车的加注体验，以及远超动力电池的技术发展上限，其拥有的巨大想象空间让人无法忽视。
而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制氢国，年制氢产量约3300万吨，其中，达到工业氢气质量标准的约1200万吨。此外，我国在公交车、市政用车等初步氢燃料电池汽车应用市场空间巨大，可以支撑氢能源汽车产业发展。仅在交通领域，我国氢能产业发展，要逐步建立燃料电池电动汽车与锂电池纯电动汽车的互补发展模式。
这种情况可类比于电动汽车在国内的发展，从公共汽车和市政用车等固定路线汽车起步，向商用车迈进，在B出行端市场取得突破，最后迎来C端市场爆发。
当然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发展不可能复制电动汽车的逻辑。但截至目前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已经在客车领域有了发展基础，并且正在向商用车迈进，长安等车企更加速了氢能源乘用车的布局。
综合来看，在政策扶持和国内市场支撑下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已经进入了发展新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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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能源汽车动力技术路线之争进入第二回合
今年年初，在北京和张家口举办的冬奥会，是历史上首个真正实现碳中和的奥运赛事。在这场奥运会上，氢能源汽车开始示范运营。
据了解，在本届冬奥会上，氢燃料电池汽车以客车为主力车型，共计816辆客车，品牌涵盖福田、宇通、中通、吉利等，其中福田欧辉客车提供了515辆氢燃料客车。此外，作为奥林匹克全球合作伙伴的丰田，也向组委会提供了140辆丰田第二代MIRAI氢燃料电池乘用车。
北京冬奥会上氢能源汽车的大量应用，正是新能源路线之争进入第二阶段的启幕。
电动汽车虽然取得了巨大的发展，但这也并不意味着锂电池路线将取得彻底的胜利。目前，动力电池依然面临着极大的资源约束。更为重要的是，生产和回收动力电池带来的污染问题，依然并没有解决。
长远来看，在技术发展面前，我们并不能直接判定哪种能源类型将成为最终的胜利者。仅从目前各国氢能产业发展情况来看，氢能源汽车虽然在商业应用上发展缓慢，但政策层面的推动仍在持续，相应技术积累也在不断进行中。
这也意味着，氢能源汽车仍在不断发展，新能源汽车路线之争还在持续。在第一回合遭遇电动汽车挫败之后的氢能源汽车，挺入了第二回合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，氢能源都是最为理想的能源类型。氢是最为洁净的能源，在放能过程中仅产生水，而利用可再生能源制成的氢更是可以实现全程无排放。
相对于锂电池和钠电池这些二次能源，氢气能量密度上限极高。数据来看，锂电池单电芯理论能量密度约360-450Wh/kg，而钠离子电池理论能量密度更低，更适合于储能项目。而氢气/液氢的理论能量密度可以达到33.6kWh/kg，约为汽油和天然气的2.4~2.7倍，更远高于电池。
同时，氢燃料加注更快，理想情况下仅需几分钟，更接近于燃油汽车补能体验。相比于电动汽车数个小时的充电，无疑具备极大优势。
这些显著优势让氢能源始终受到了各国政府的大力扶持，氢能源汽车虽然在市场上短期内受挫，但依然存在着极大的战略布局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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氢能源汽车产业正在酝酿新风口
前面提到，在新能源汽车路线上，日、韩选择了氢能源汽车，并做出了一定尝试，丰田推出的Miral和现代推出的Nexo汽车是全球最为热卖的两款氢能源车型。
根据国融证券数据，截止于2021年底，现代Nexo销量9620台，以韩国本土为主，丰田Miral销量5912台。而截至2021年底，Nexo和Miral累计投放量占全球总量的81%。
与电动汽车相比，这个数据无疑彰显了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商业推广上的失败。
其中的原因很多。首先即是氢工业体系、加氢站以及氢气运输网络的构建，这无疑是个投入巨大的工程。其次则是成本问题，无论是丰田的Miral还是现代的Nexo，其氢燃料电池汽车销售价格要远高于燃油汽车。
目前，丰田最新版Miral XLE北美销售基本价格在5万美元左右，比Model 3略高，但销售仅限于加利福尼亚地区。而在日本地区，丰田第二代Miral价格为710-805万日元，约合人民币44.5-50.5万元人民币，远高于燃油车水平。
在这两方面之外，氢燃料电池汽车也面临着关键材料如铂的约束。氢燃料电池需要铂作为催化剂来进行能量转换，但铂金属资源极为稀缺，且不可替代，这种资源约束强度远高于锂电池体系，这意味着氢燃料电池汽车很难实现普及。
这些因素成为了制约氢燃料电池发展普及的关键，也让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和电动汽车的新能源路线竞争中暂时落后。
事实上，这些因素到目前仍然未被解决。但步移景异，放眼国内，氢能源汽车2021年销量仅1586辆，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。不过，考虑到国内客车、商用车的广阔空间，以及政策的大力扶持，中国氢燃料电池汽车正在迎来全新的发展机遇。
今年三月，国家发改委和国家能源局联合印发了《氢能产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21-2035 年》。《规划》提出，到2025年实现燃料电池车辆保有量约5万辆，并部署一批加氢站。同时提到“重点推进氢燃料电池中重型车辆应用，有序拓展氢燃料电池等新能源客、货汽车市场应用空间，逐步建立燃料电池电动汽车与锂电池纯电动汽车的互补发展模式。”
而在地方上，氢能也成为各地政府重点推动的产业。近日，上海市发布的《上海市氢能产业发展中长期规划（2022-2035年）》提到，到2025年，上海将建设加氢站70座左右，燃料电池汽车保有量突破1万辆。
在这些政策扶持下，氢能源汽车成为了车企们争相布局的新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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氢燃料电池汽车迈入发展新阶段
目前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国内主要应用于客车领域，且正在向商业重卡领域拓展。同时，国内车企也开始纷纷布局氢燃料电池乘用车，发力消费端。
在6月25日开幕的重庆车展上，长安汽车新能源品牌深蓝正式发布了首款车型深蓝SL03，这款新车定位中型车，基于长安全新平台打造，预售价格为17.98万-23.18万元。更值得注意的是，深蓝的这第一款汽车采用了多种动力类型，不仅有着目前火热的纯电版和增程版，更推出了氢电版。
这也是国内首款量产的氢燃料电池轿车。从目前信息来看，深蓝SL03综合续航可达730km，馈电氢耗为每百公里0.65kg，能够实现3分钟超快补能。
从某种程度上看，长安深蓝SL03氢电版的发布，代表着国内氢燃料电池汽车正在迎来新的发展机会。
事实上也是如此，在长安深蓝SL03氢电版发布数天后，6月28日的广汽集团科技日上，广汽集团发布了全新的氢能源动力系统，由1.56L氢发动机+两档双电机+插电式动力电池组成，最高热效率达到了44%。同时，广汽集团还发布了全新的氢能源MPV概念车绿境SPACE。
广汽的这款绿境SPACE，走的即是氢发动机的路子。其效率究竟如何，只能等新车上市后验证。
综合来看，布局氢能源汽车领域，有着深厚技术储备的车企并不算少。此次长安汽车推出量产版，一方面是其技术实力的彰显，另一方面也是对行业变化的响应。
目前，无论是长安深蓝SL03氢电版，还是广汽集团氢能源概念车绿境SPACE，相关信息都极少，很难判断其竞争力。不过，可以确定的是，即使是有一款氢能源乘用车上市，在现在的市场环境下，氢能源所遇到的大障碍无法解决，这个车型都不会取得可观的销量。
参考电动汽车在国内的发展路径，氢能源汽车从公交车、市政车等固定路线专用车，到商业重卡等商用车领域的发展路线是畅通的。在这个基础上，展望氢能源乘用车B端市场，乃至于C端市场，仍然存在一定实现可能性。
事实上，只要从专用车走向商用车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就已经算取得了显著的突破。在中国广阔的市场空间下，氢燃料电池汽车前景依然可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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